」蓁娘沖著我微微點頭。
她簡單問了一些我之前的一些情況,從我們簡短的對話中,我猜想常媽媽多半是將我用干枯植物區別泡茶水的事情說給她聽。
我從她原本淡然表情里看出贊賞之意,便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重點說給她。
蓁娘話不多,簡單交代了我一些這里的日常事宜。
我的工作也不像是之前在側院那麼繁重,只單管每日茶水。
蓁娘整日憋在屋里看書制香,除了每日給父母請安,我看到她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廂房廊上,去逗弄那只能言善道的白鸚鵡。
日子久了,我逐漸發覺,事情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按理說,蓁娘是侯府嫡出的長女。
可我到這兒將近一個月,連個侯爺的影子也沒見到,我知道這個朝代子女跟父母之間有很多規矩要守,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這只能說明一點,蓁娘在她那個侯爺父親心里實屬可有可無。
接下來很多細節,都驗證了我的猜測。
7
蓁娘每月都會單獨交代我到側院兒的買辦那里去取茶,對于侯府份例中配給的茶葉卻從未動過。
有天晚飯過后,茶房里四下無人,我好奇將一整罐茶葉從架子上搬下來。
都用不著燒水沖泡,只捏起來放在鼻翼一聞,我就能判斷出,這至少也是去年的陳茶。
前幾日侯爺和主母居住的南安閣請了外面的花匠來修樹種花,各個院子里都抽派人手過去幫忙接應打點,我空閑里在管家丫鬟處喝茶都是今年春茶。
陳茶不會喝死人,可蓁娘的處境實在讓我沒有想到。
中秋過后,從南面運抵京城蜜橘,分派到府內各處。
蓁娘這處果不其然得的也是最小最差的,擺在屋里都嫌寒酸。
這種吃穿用度事雖小,卻足以能夠說明在侯府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