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蓁娘將婚約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果然,和封公子說得一模一樣。
生長在這樣的富貴人家,吃穿雖然不愁,可是在這種關系到命運人生大事上,蓁娘卻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我想起那天在御馬苑封公子的話,蓁娘是侯爺第一個降生在世上的孩子,可怎麼做才能讓侯爺記起這個被忽視的女兒呢。
第二天吃過午飯,安排下人撤掉碗筷后,我看見蓁娘坐在屋外廊上擺弄著一把精致的弓。
我過去詢問得知,這是蓁娘八歲生日時,侯爺專門請外面專業的匠人制作的。
侯爺年輕時馳騁沙場,射的一手好箭,南安軍隊個個善騎射,因此侯爺對自己的子女也都是特意請師父專門教習過。
談到這兒,蓁娘低頭蔫蔫的。
一條計策卻浮上我的心頭。
我見四下無人,便蹲下扶著蓁娘的膝蓋,輕輕說:「姑娘,秋獵后我們把眾人請到我們院里來,姑娘給侯爺表演射箭。」
蓁娘吃驚地看著我,失望地搖搖頭:「我做不來。」
「姑娘的馬騎得這麼好。」我拉過她的手,「怎麼可能學不好射箭。」
蓁娘有些欲言又止,我笑著看著她,道:「姑娘不知道,我家在山里,世代打獵為生,我表演給你看。
說罷,我接過蓁娘手里的弓箭,熟練的從地上的箭袋里取出一只箭,迅速拉弓擺好架勢。
「姑娘指個地方。」我側頭看著她。
蓁娘伸手指向側廳門口廊上掛著的燈籠。
我轉身將箭尖調整好位置,迅速射出去,箭穿過燈籠,射在窗欞上。
「阿椿,你竟然會這個!」蓁娘吃驚地看著我,「你的箭術恐怕快趕上御馬苑的封二哥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笑笑沒接話。
蓁娘站起來學著我的樣子,朝著院子里花叢歪歪扭扭的射出一只箭。
「你看。」蓁娘將弓放在身側,「我就是不行,要是讓爹爹看到這副場景,恐怕也會變成他跟二弟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