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心中也不禁多出幾分疑惑,這麼明顯的頂撞行為,他竟然沒有怒到拂袖而去反倒開始詢問我的計劃。
正當我躊躇著要不要將我的計劃吐露一二,他的視線突然移到桌子上的香粉盒上:「這東西姑娘還是趁早處理掉別留在身上。」
「這東西有什麼不妥嗎?」我看著他連忙問。
原本我是想留著蔻丹的一樣東西做個念想兒,倒也沒有想那麼多,經過他這麼一說,這東西來路的確不明。
「城西有家頂火的胭脂鋪子,風靡全城,這個盒子一看就是那里的貨。
封彥說到這兒突然噤聲兒,想了想壓低聲音:「這個香味款式并不是世家小姐的慣常選擇,如果這東西是你那小姐妹的,那她恐怕是從二公子那兒得來的,至于出處兒,不太好說。」
我楞在原地,感覺到脊背陣陣發涼。
似乎是看出我的緊張,他識相的將話題一轉,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香粉盒,道:「這麼看來,這東西還是放在我這里最妥當,姑娘覺得如何。
我長出一口氣,沒有立刻接話,走上前在他的茶盞里續上水:「這茶要過兩三遍水,才是味道最好的時候,既然這樣,東西留在我身上怕是禍害,多謝公子。」
封彥聞言將盒子揣進懷里,了然點點頭:「你這麼費勁心思指導蓁娘練習箭術,是打算請侯爺來觀賞?」
我點點頭:「姑娘身上是有一些箭術底子的,按照我的方法不假時日,必有長進。」
他放下茶盞微微皺眉:「這件事的官竅不在蓁娘練到何等嫻熟,是在于侯爺是否愿意在秋獵宴賓客后以什麼樣的由頭到蓁娘的院子里觀看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