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看看天,「咱們今天帶出來是上好的明前春茶,若是浸染水汽,怕是全毀了。」
蓁娘見我借故想要離開,像是有些躊躇。
我看著笑笑:「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要看姑娘的本心。」
蓁娘沉默,將手中的弓遞向我。
「我現在并無頭緒,兩個始終無緣的人,做什麼都是徒勞一場。」蓁娘小聲說。
「姑娘是侯爺獨女,從小耳濡目染。」我略微抬起頭,「習武射箭之人都要經過漫長的苦練才能獲得進益。」
蓁娘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箭有射中之時,也有虛發之時,若是持弓的人不拉弓,又怎麼能知道哪一箭是有用的呢?」
「中不中,與我也無用。」蓁娘神色黯淡,像是陷入記憶,「若是男子……」
「這話不假。」我深吸一口氣,打斷她,「姑娘騎馬箭術,無非是閨閣消遣,可是對于……有的人來說,中與不中,剎那之間便是生死。」
言畢,封彥已經走到我們主仆二人身側。
……
20
「你們主仆二人倒是很會挑時辰。」封彥說著,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微微嵌身行禮,并未多言。
「封二哥今日似乎來的晚了些。」蓁娘道笑笑道。
「這幾日洗墨齋宴客。」封彥說著,卻不著痕跡地停頓一下,繼續道,「要用側院那口井,我安排了一些人手過去。」
蓁娘顯然對洗墨齋的事情并不關心,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停住腳步,身后的封彥似乎也是察覺到什麼,故意提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