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有什麼不妥嗎?」我心下猜到封彥的用意卻佯裝不知問。
蓁娘的眉眼間浮上幾分擔憂。
「若是不妥,我不去就是,可以吩咐常媽媽差人去。」我試探問。
「嗯……」蓁娘思索著點點頭,「洗墨齋的長庚這幾日一直往側院那邊去,你可見過?」
「見過兩次。」我回憶著照實說,「洗墨齋最近宴客,院子里的人到側院走動勤一些也是尋常。」
「長庚是仲言的貼身侍從。」蓁娘說,「這些走動的雜務,原本就不是他分內的事。
「姑娘的意思是……」我說到一半,語氣不由僵住。
蓁娘這樣的閨閣女孩,即使猜到對方存得什麼心思恐怕也無法宣之于口。
「你這段時間就待在和椿齋,需要外出走動的事,先盡量交給九兒他們。」蓁娘緩緩低下頭,「父親和母親不常在府中,也就這半個月。」
我謹慎點點頭,心里明白,眼下并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只是這樣的暑氣,姑娘著實難熬。」
「這都是小事兒。」蓁娘如是說,「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退出和椿齋,心下并不平靜,獨自繞到后院的角門。
視線所及,是和椿齋廊下那顆茂盛的梧桐,郁郁蔥蔥的枝葉從灰瓦間冒出。
這場景讓我想起上輩子基地四周那片叢林。
危險便藏匿其中。
……
21
這日晚飯后,九兒來收食盒。
收撿完畢后,小姑娘見我在廊下修剪花枝,便看看四周沖我招招手。
「姐姐你看……」九兒指指食盒中的碗碟,「咱們蓁娘這個搞法,再有幾日,我可沒法像常媽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