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那回復垂首而立站在他身邊。
封驍有些微微僵直。
他礙于周圍賓客,并不敢回頭與我大肆交談,最后只能抬手拿起一塊點心,舉到眼前遲疑著沒有入口。
「這是姑娘做的。」我小聲補充道。
此刻他回過頭,臉上的驚詫中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欣喜。
「她……還是這麼好。」他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你家姑娘怪我嗎?」
封驍像是在自問,話尾帶著幾分無奈。
「公子多慮。」我答得干脆毫不遲疑,「姑娘掛念你的身體,她更知道你的難處。
封驍陷入沉默,在這種熙攘的環境中更顯落寞。
「公子跟我們姑娘自小相識,有些事隨心即可。」我頓了頓繼續道,「若是姑娘心中對公子懷有怨恨,自然不會答應私下跟你見面。」
「看來,他確實是沒看錯人。」封驍低聲感嘆。
「我來這里時日雖不長,跟姑娘算是投緣。」我說。
封驍并未多做評判,將碟子的剩下的點心悉數吃完。
正當我回味他最后一句話似乎有些歧義時,我遠遠看到侯爺起身離席。
幾乎是同時,封驍守在屋外的長隨來報,御馬苑中進京的馬匹午后開始就未進半點草料。
封驍迅速看我一眼。
「我給公子帶路。」我恭敬道,順勢伸手讓出來路。
這是封彥一早就安排好的,他提前讓人在食槽內混入南邊馬種常吃的飼料。
我引著封驍迅速來到御馬苑西側隱蔽的回廊中,侯爺更衣,崔夫人必定跟在近旁。
蓁娘在女眷的廳中,多吃下幾杯混著蜂蜜水的荷花酒,以頭暈為名提前退席。
我將封驍帶到廊下,便行禮后速速退到遠處的涼亭中。
馬廄處幾個喂馬的下人正在受著杖刑,我移開目光,看向回閬中的蓁娘和封驍。
「放心,受刑的人身上都墊著草墊,真打也就只有兩下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