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我解脫了。
我淡定地給夏明媚發信息:“告訴蕭堯,我答應離婚。”
辦理出院手續時,我接到蕭堯的電話。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平時怎麼都聯系不上的人,一聽說要離婚,馬上親自打電話過來。
挺可笑的。
回到家里,地毯上還粘著我的血跡。
我將這塊親自從意大利買回來、曾經無比喜歡的地毯卷起來,扔到前院外的垃圾桶里。
被我視為美好回憶的照片,一張張散落在地上。
我撿起來,才發現照片已經褪色嚴重,上面的人臉變得很淡。
就像我們的感情一樣,日漸消失。
我將照片放在鐵盒子里,拿到前院,點燃火柴,一把火燃燒起來。
盒子里的照片很快變為灰燼。
我長舒一口氣。
撿起鐵盒,我正準備拿去扔掉,前院的門打開,蕭堯回來了。
13
這兩年,出現在我面前的他,永遠是皺著眉頭。
仿佛剛看見我,他就已經失去耐心,急著趕緊離開。
看了眼我手中黑乎乎的盒子,他神情不耐:“你又在搞什麼鬼?”
“沒事,就燒了點照片。”我平靜道。
“進來,你不是說答應離婚了嗎?”他抬腿朝客廳走去。
我跟著進去。
“希望你這次別讓我失望。”蕭堯在沙發坐下,“我沒空再跟你兜圈子。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你再不配合,下次跟你談的就是我的律師,我不會再出面——”
坐在他對面,我伸出手:“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