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我將他的喜帖收下,“沒事就告退吧,以后不要在晚上隨便入宮,孤主上寡將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感情多好呢。”1
“……是。”
3
大概人之將死,心地就會變得柔軟。
第二天我酒醒,決定原諒清曜。
我動身前往枕月谷。
半空里遠見山谷桃花爛漫,燦如煙霞。
繁花中有一寂寂清影,正是我的夫君。
我的夫君在折花,將花朵扔了不要,單取嫩枝晾干做藥材,花散落一地,得不到他絲毫憐惜。
……我的夫君,沒有一點浪漫細胞。
我落地。
自己氣走的夫君,還得自己哄回去。
我邁出一步。
清曜身后的竹屋,走出一傾世佳人,細腰不堪一握,酥胸半露,風情萬種。
她上前挽住清曜手臂,有說有笑。
我把步子收回來。
將死之人,心也可以冷硬如鐵,
比如我。
桃花激起千層浪,皆是我滔天的怒氣,我拔劍直向清曜,那佳人臉色驟變,一躍上前,竟與我打了個平手。
佳人:“誰啊你,怎麼上來就打人?”
清曜撥開花枝,語氣微訝,“風禾?”
佳人聞言恍然悟道:“原來就是你這個女人,讓我家清曜夜不能寐……”
“你閉嘴,”清曜制止她,上來與我道:“風禾,不是你想的那般,他是狐貍精。”
“我知道,不用你強調!”我怒不可遏。
清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