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完畢,馬車遠離人群,駛上宮道。
我挑簾看向車后,北山還在不離不棄地跟著。
我道:“我不想嫁給北山。”
他:“看得出來。”
“你幫我一幫,我可以報答你。”
“不感興趣。”
果然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清曜都很擅長把天聊死。
我找回了久違的熟悉感,竟有點想哭。
然后我就哭了。
先是雙眸蓄淚,再是啜泣不止,最后淚如雨下……
我哭的這麼有層次,清曜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我尋思給他醞釀把大的,他道:“好罷。”
我迅速擦干眼淚,安靜望向車外,天際烏云蔽日,一如我此時的心情。
到了宮門,我隨他下車,清曜轉身對北山道:“強扭的瓜不甜,成婚的前提是兩情相悅,若人家姑娘不愿意,你硬娶回家,也不會長久。”
這話我是不是在哪里聽過。
清曜:“這門婚事我看就算了吧。”
北山不甘地看向我,我裝作害怕,往清曜身后一縮。
北山道:“臣聽主上的。”
說完北山勾了勾唇角,“這幾日搜集的美人,主上別忘了過目。”
清曜點頭。
我:“?”
宮闕比之我在那會兒更煥然,看來清曜沒少拿我的遺產修葺。
他禮服隆重,逶迤在前,我跟在他身后。
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我幫了你,你還踩我的影子泄憤,是何道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