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滯的看著我。
慢慢的喉嚨里發出絕望的悲鳴,臉上血色一寸寸失去,背脊都佝僂起來。
仿佛根本承受不住此刻的痛苦。
“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為什麼不報應到我身上啊!”
他用僅剩那只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淚珠涌落,他哭得心碎又無助。
他拉著我衣擺道歉。
“阿雪,你肯定很疼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鼻子酸了酸,看他這麼痛苦我有片刻快意,心里的恨和怨也仿佛得到了宣泄。
可失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你有良心的話,放我走,同意離婚。”
他嗓子沙啞著,終于點頭。
我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他卻忽然問:“阿雪,你還愛我嗎?”
多麼熟悉的問題啊。
我曾經也這樣可憐的問過他。
“不愛,我對你最后一絲感情也消散在手術臺上了。
身后傳來男人崩潰的哭泣。
我沒有理會,越走越遠。
一個月后傅明松出院了。
不過樣子看起來更虛弱,人瘦了很多,連領離婚證都是坐輪椅來的。
財產分割時他執意將絕大部分財產都給了我,連公司股份我都占大頭。
“一人一半就行,之前跟你講過了。”
“都拿去吧,我在世上就你一個親人了,我的財產只有你有資格拿。”
我皺眉:“胡說什麼呢,你以后可以再婚啊,我又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