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堅定地看著裴池宴,他最終也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開車將我送到了醫院中。
我換好病號服,醫生拿著一張手術單到了我的面前,說:“文小姐,這是手術知情同意書,簽了的話那麼手術就可以開始了。但是在簽署之前,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手術前的一些風險。因為您已經四個月了,已經過了最好的流產時期,所以只能引產,可是引產的話,風險會比流產大很多。您看您要不要再想一下。”
我堅定道:“不用想了,我簽字。
我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下了我的名字,醫生收好之后,便告訴我做好準備,手術將在兩個小時后開始。
我躺在病床上,撫上我的小腹,不知為何,眼眶有些酸澀。
雖然知道這個是我現階段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可就當我真正即將要面臨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難受了起來。
這時候,我的手被一只溫暖寬大的手掌給抓住了。
我一怔,順著那只手往上看去,就見裴池宴正皺著眉看著我:“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說著,他另一只手也握了上來,緊緊地握著我,好像是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我。
另一個人的體溫漸漸地將我的冰涼的手染上了溫度。
我本來應該覺得溫暖的,可是想到那這雙手是屬于一個男人的,我便不可抑制地開始惡心了起來。
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起來,我蒼白著臉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
裴池宴似乎是愣住了一瞬,隨后看向我,那雙總是意氣風發的眼睛中竟然好像多了幾分被淋濕的小狗般可憐兮兮的感情。
我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我其實一直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所以在結婚之后,我刻意地疏遠了他,才導致我沒有及時收到他給我的關于傅明洲的背叛我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