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廚房,廚房的燈正亮著。
腳下突然一陣黏稠,我抬腳看了看,紅紅的。
好像是血。
……
我心里涌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這傻逼海螺不會是光聽到八塊腹肌,把別人的腹肌挖來下送來了吧?!
我顫抖著把頭探了進去。
一個眉眼精致、面色蒼白的男人正躺在我的廚房里。
他的手腕上是幾乎深可見骨的刀口,鮮紅的血液正冉冉地流出來,在他胳膊下來匯聚成一個小血泊,又有細細的一縷流出了門外。
應該是失血過多,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就昏過去了。
我哆嗦著回頭看著海螺:「你他娘的發錯貨了吧?」
海螺沒動靜。
我閉上眼,又睜開眼。
男人還在。
我趕緊補上去捂住他的手腕,又脫了睡衣緊緊地裹住他的手,顫抖著把手機上的 110 刪了又按了 120。
「重慶路 37 號隆安小區三期 28 號樓 2 單元 302!有人割腕了!!」
03
這一晚上兵荒馬亂的,我隨便裹了件衣服穿著拖鞋又辦手續又繳費的,一直到半夜才坐在病房里歇了一會兒。
大夫說我送來得很及時,再晚半個小時,這家伙血都要淌干了。
他教育我道:「小兩口有啥話不能好好說,看這腕子割得,再使點兒勁兒手都要割掉了。」
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不認識他啊。」ӯź
大夫滿臉的不認同,嘆了一口氣就出去了。
好像在說真是無可救藥了。
我無言以對
這就是貪心的懲罰嗎?這一晚上我損失了好幾千塊,一宿沒閉眼,還挨了頓訓。
更無語的是這小伙壓根就找不到親戚,他連手機都沒拿,只能等著他睜眼!
我拿出海螺,哭道:「大哥,我錯了,我不要八塊腹肌了,你大螺有大量,饒了我的口不擇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