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櫥柜打開,里面空空如也。
現在確實沒碗可刷了,碗全砸了。
我順著門框滑到地上。
昨天我剛交了 8000 房租。
現在我全身上下只剩下 51 塊 8 毛 2。
我真的很后悔那天對著海螺說了那句話。
如果可以,我真想穿越回去,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叫你多嘴!
08
無碗可刷,男人自由了。
我把這位祖宗請到了客廳坐下。
上次出院的時候我看過一眼他的身份證,他叫邵白。
人如其名,確實很白,標準的冷白皮。
有一說一,這事兒我引起來的,我不該酸、不該貪心,也不該信口開河,我懺悔。
但我也算是救了他兩次,雖然他可能不需要我救。
我深吸一口氣,把海螺放在了桌子上,跟邵白坦白了。
邵白聽了我的話倒是沒責備我,反而謝謝我救了他。
他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苦惱道:「這該怎麼辦?我不能天天上你家刷碗吧?」
「我倒是不介意,」他笑了笑,「但我真的不太擅長家務。」
我介意!再來兩次我家都不用要了,這房子還是我租的,有 10000 塊押金在房東那兒呢!
我苦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它說過了,但它不搭理我。」
邵白有些驚異地拿起海螺來晃了晃,又把海螺對準了耳朵,驚喜地看著我:「有大海的聲音。」
我點點頭,我覺得當時跟海螺許愿的我腦子里應該也能聽到大海的聲音。
邵白是個很溫柔的人,他沒像我一樣對海螺又打又罵,而是輕輕地把它放到了桌子上,掏出手機來給我轉了 5000 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