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邵白可能有日本人的血統,他的道歉可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
「我只是想擦擦油煙機,沒想到它這麼不結實……」
他抿緊了唇線,失落地低下頭:「我真的沒使勁兒,我會賠的,對不起。」
他低著頭認錯的樣子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我攥在身邊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我不斷地在心里告訴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許愿他來的,是我自己作的。」
半天后,我心里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終于被我勉強壓了回去。
我磨了磨牙,使勁兒地提了提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沒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12
我倆必須坐下來好好地談談了。
這樣下去遲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是被我打死的,我是被房東打死的。
邵白的威力不亞于十只哈士奇大隊。
到時候房東來一收房,好家伙我這一年沒來你竟然給我重新裝修了一遍。
那一萬塊押金回不來了不用說,我估計還得倒貼。
我坐在桌前,邵白坐在我對面,海螺擺在我倆中間。
我嚴肅道:「你說,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
我覺得海螺應該是好心的,它是真心實意地送了個高富帥來。
但它搞來的這個高富帥不但一心求死,還干啥啥不會。
貨不對版了,屬于是。
邵白也很嚴肅,他雙手相叉夾在下巴上,眉頭緊鎖地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