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白看著人斯斯文文、冰冰涼涼的,背倒是很寬、很暖。
好奇怪,他的衣服上只有冰雪一樣冷冽的香氣,一點兒燒烤的味道都沒有。
我把灼熱的臉貼在他脖子上,喟嘆道:「好涼、好舒服。」
邵白扶著我大腿的手一緊,脖子慢慢地沁出汗來。
他的聲音低了一個度:「……老實點兒,王蓉蓉,你怎麼還撒酒瘋啊?」
我不高興地在他耳邊道:「你怎麼叫我王蓉蓉?你以前都叫我蓉蓉的?」
這下他脖子也不涼了,感覺跟我的臉一樣熱了,還透著微微的紅。
邵白聲音里夾雜了一絲隱忍:「蓉蓉,別鬧了。」
「哦。」
我往上躥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趴在他背上。
邵白也不出聲了,慢慢地背著我往家走。
夜涼如水,巷子里安安靜靜的,兩邊的路燈團著朦朧的光,一只只飛蛾正努力地撲著玻璃燈罩。
我們倆就這麼沉默地走了一段,我趴在邵白背上,突然覺得離他很近,好像又很遠。
「邵白,」我小聲道,「你可以不走嗎?」
邵白不知道聽沒聽懂我的意思,我覺得他是聽懂了。
他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26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我好好地躺在床上,衣服沒換,被子掖得緊緊的。
床頭放了一杯水,我嘗了一口。
甜甜的。
是蜂蜜的味道。
我躺回床上,看著天花板。
邵白的帶著微笑的臉浮現在我眼前。
他的笑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很假。
大概,我是有點兒喜歡邵白的,多麼稀罕談不上,好感是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