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杰,我趕緊示弱。
「連淮啊,其實是你昨晚夢游自己把項鏈摘下來的。」
他回了我一道冷笑。
「你不信嗎?」我簡直不敢看他。
太近了。
太近了。
他朝我逼近,我看見他喉結滾動,好像準備……
親我。
連淮的唇形很好看,線條柔和而豐潤。
小時候,這張奶乎乎的嘴巴甜甜地喊我姐姐。
慢慢地,他的聲線變成熟了,不知從何時起改口叫我星星。
又演變成此刻。
我感覺我血壓正在攀升。
他動了動唇。
我緊張地閉上眼睛和嘴巴。
下一秒,隨著炙熱的呼吸噴灑,落到我腮邊的只是一句警告的話。
「再撒謊,嘴巴親爛。」
大逆不道。
他想親爛誰!
我瞪著他。
男孩視線下移,半垂的睫毛遮擋一半瞳色。
他嗓音低啞地問:「星星,你心口的疤怎麼來的?」
我心一沉,急忙用手捂住。
門外,連淮媽媽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連淮,你在和誰說話?」
糟了!
原來他媽媽一直沒走。
11
連淮終于放開了我。
他打開門。
「媽,我在跟同學發語音。」
他媽媽的表情顯然沒相信。
因為,他的手機一直放在外面。
但她沒有追問下去。
連淮匆匆換上校服去學校。
出門前,我見他媽媽神色擔憂,不斷往他脖子上看了多次。
總有種不安出現在心間,我又不太能說得出原因。
連淮的媽媽在婚前就知道我的存在了。
那時她告訴連修誠,她不介意。
即便丈夫把前女友的骨灰送給兒子當護身符,她也從未有過異議。
只有我知道,這并非大度,她只是不屑跟一個死人爭。
如果讓她知道這十八年來,我一直就存在她家中。
如今,連自己的兒子也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