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看不見我?
我用手在她臉前揮了揮,又把臉湊到她跟前。
她只顧對著鏡子臭美。
我還計劃勸服她回學校時把項鏈還給連淮,這一來又陷入了新的難題。
我早已心亂如麻,都不敢去想那個孩子現在能急成什麼樣子。
27
阮晶隔天就把項鏈戴到了學校。
對了。
她現在已經很好地融入集體了。
說來有我的一份功勞。
就是因為覺得她被孤立得實在可憐,我讓連淮主動跟她說過幾次話,幫過她幾個忙。
連淮在學校是領頭軍般的存在,很快,那些不喜歡阮晶的人不再 I 對她區別對待,之后的阮晶變得愛說愛笑多了。
托阮晶的福,時隔數天,我終于又見到了連淮。
才這麼些天,他瘦得像脫了相。整日精神渙散地坐在教室后面,看不進書,寫不下字,連朋友找他說話都不回應。
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過不去他的身邊,只能心如刀割地遠遠看著他。
第一次體驗到這麼深的無力感……
28
許文美又一次來捉弄阮晶的時候,我從抽屜里爬出來,給她嚇得連連大叫。
「我去!紀星星!你怎麼在這里?」
我無奈地指指阮晶脖子上的項鏈,她便明白了。
許文美同情地問我:「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
「我也不知道……」
體育課上自由活動,男女生一起打排球,只有連淮孤零零地坐在遠處,垂著頭一動不動。
許文美搖頭嘆氣,「他怎麼這麼依賴你,不會把你當成他媽了吧。」
我像聽到什麼混賬話般,一下子來氣。
「你好好說話,我也就比他大 18 歲而已,而且我一直是 20 歲的青春美少女,怎麼就成他媽了!」
「急什麼啊,我的意思是你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