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奇死我和她寶貝兒子的關系了吧?
好奇我怎麼在她家?
怎麼知道她兒子生了病?
怎麼和他認識的?
最殺人無形的手段便是誅心。
我擺擺手跟她說再見,心頭涌現令人上癮的快感。
9
景澄披了件外套送我下樓。
外面天都快黑了。
到了樓下,他說:「到家給我發個微信。」
我咬咬嘴唇,小聲說:「可是,我們好像還沒有微信啊。」
他便去掏手機。
就在這時,身后「唰」地掠過一道異響。
我嚇了一跳,一把摟住了他。
景澄敞著外套,身體的溫度很高。
常南珍曾不厭其煩地侮辱我的樣貌和身材。
可她的兒子似乎并不這樣想。
被我嚴絲合縫地撲到時,我清晰感受到他脊背如同過了道電。
……
這輩子我只投懷送抱過三次,都是對這同一個人。
第一次,他嫌棄地推開。
第二次,他勉為其難地接受。
這一次,他安撫地拍拍我的肩,溫柔地在我耳朵上方說:「沒事了,只是過去個踩滑輪車的小孩。」
我「驚魂未定」地抬起臉。
心中產生一絲直覺,仰頭望向樓上。
頭頂上方,常南珍從窗口里面探出來半個身子。
雙目睚眥欲裂。
10
常南珍的反擊來得很快。
第二天上早課,只因為我的課本忘在了家里,她就命令她的學習委員把我的所有書本丟到了樓下。
她今天羞辱我的詞語比往日更加污穢。
「狐貍精」和「不要臉」,已經是程度最輕的形容詞。
我的同桌唯恐自己被連累,當場舉手要求換座位。
常南珍通情達理地答應了。
她叫起兩名男生,命令道:「把她的桌子扔到教室最后面,放垃圾桶旁邊!垃圾就該配垃圾,省得把你們污染了。」
男生們搬起我的桌子,抬到后面用力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