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想起來了,點開那些數不勝數的短信瞥一眼。
「舟舟,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不到你,連我媽都不知道你怎麼了。」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不想理我了?」
「舟舟,如果平安,請回復我一個字,一個字就好,我很擔心。」
「求你。」
「舟舟……」
「讓我看看你,聽聽你的聲音,就當可憐我吧。」
「再看不到你我會瘋的。」
「楚輕舟,你沒有心嗎?你把我當什麼?」
「我發誓我會找到你的!」
「就算要分手也先給我個理由!」
「你到底在哪兒?只要你能回來,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哪怕去死。」
「舟舟,你真的想看我去死嗎?」
看到最后這一條的瞬間,我幾乎寒毛倒豎。
21
這樣的景澄讓我覺得陌生。
最可怕的是,我竟不十分意外。
歇斯底里本是與他完全不對稱的形容,可這些短信中的每一個字,都有常南珍的影子。
我細細回想這一個月來和景澄的交往細節。
報復常南珍的決心太過主要,以至于很多時候,我都忽略了一些細枝末節上的異常——
一、確定關系的當天晚上,我們在我家附近的公園坐了一整晚,我幾次提醒他該回去了,他都不肯走。
他的懷抱用力到讓我骨頭生疼。
「舟舟,我恨不得現在就娶了你。」
二、我們每天的微信聊天記錄,最多時隔一個小時,他就會發來新的消息。
如果我不回,不管我在哪里,他都會直接來找我。
三、有次一起去圖書館寫作業,我無意瞥見,他在整頁課本上力透紙背地寫滿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