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那件事的最后,是警察及時趕到,他沒有得逞。
事后追究陳瑛瑛本人和她父母的責任,三人商量好了般統一口徑,說當晚睡得早,什麼都不知道,聽到動靜還以為是鄰居家在吵架。
我媽覺得這種事情不光彩,說何況最后沒有釀成悲劇,讓我算了。
于是從那天起我就轉了班,再沒見過陳瑛瑛一面。
但是現在陳安志又出現了!
他是怎麼跨越幾個城市找到這里來的?
陳安志把我推倒在地,雙膝跨在我腰兩邊,表情猙獰地去解他的衣裳。
我趁機撿起身旁的一塊石頭,用力朝他頭上砸去。
在他捂著腦袋哀號的時候,我站起來,拔腿就往墓園外跑。
陳安志很快追了上來。
他跑得飛快,嘴里不斷發出怒罵。
傻子是沒有道德感和輕重的,害一個于他而言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我跑到馬路對面,感覺五臟六腑都要隨著呼吸噴吐出來。
我再也跑不動了,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原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砰」的一聲巨響。
刺耳的剎車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前后響起。
陳安志被撞飛了幾米遠,口吐鮮血地躺在馬路上。
他最后動彈了幾下,變得無聲無息。
他就這麼死了?
很久很久,我的心跳漸漸平復,然后看到了馬路對面,拿著手機正對著我拍攝的常南珍。
她晃晃手機沖我笑,指了指路那頭被一群人圍住的尸體,又指指我,笑容更加開懷。
35
我魂不附體地回到外婆家。
我媽竟不知何時找到這兒來了,劈頭蓋臉地問我:「你這些天怎麼不去上課?」
她愣了愣,又問道:「發生什麼了?臉怎麼白成這樣?」
半天我才回過神。
「媽……」
「陳安志死了。」
這個名字給我帶來的陰影,曾讓我幾個月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