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因為他未刮干凈的胡碴,還是白毛衣胸口上的油漬,又或是皮鞋頭上的臟污呢。
雖然心還是會扯動,可不再兵荒馬亂了。
「怎麼是你?」
他沖我揚了揚手里的食盒:「我查了資料,說你現在需要多補補,這是我燉的湯。」
我滿是懷疑:「能吃?」
記得有次我高燒吃不下東西,他用砂鍋幫我熬粥,結果把砂鍋底給燒穿了。
煮個面,面坨得攪不開。
他討好般地擰開,我探眼一瞧。
湯色不夠清亮,但不是黑暗料理。
「這是我一早開車去鄉下抓的正宗老母雞,里面放了山參,枸杞……」
他滔滔不絕,我打斷他:「好意心領,雞湯留著自己喝吧,翻翻上班前已經都準備好了。」
大多數時候,閨蜜都比男人靠譜。
他慢慢又把保溫桶蓋子擰上。
「你要是來找我辦離婚證,那我現在去換件衣服……」
「不是!」他沉聲打斷我,「我來是想跟你解釋,那天在鑒定中心,我并沒有看到你。」
???
像是怕我不信,他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
他請了個路人躺在我當時所在的位置,而他仍處在自己抱起周小冰的那個點。
我當時在他的視覺盲區。
有一根柱子,恰好擋住了我。
「我當時仿佛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我回頭卻沒有看到你,加上,加上周小冰她一直催我……」
難怪。
他那天回頭,眼神帶著茫然,像是沒有聚焦。
他艱難開口:「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可我那天不是故意救她而放下你。
「君君,對不起。」
感應燈亮起,昏黃的光裹了他一身。
「顧森,我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