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仍舊在寫小說。
愈發穩定的稿費讓我覺得,離開江欽后,我也依舊能過得很好。
「什麼實習?聽說港市房租高工資高,你都能在港市留下了,看能不能把你弟接過去,給你弟安排個單位。」
以前我聽到這句話會覺得惱火。
可現在,卻只剩下無奈與可笑,扯謊扯得順暢無比:「媽,我跟同學三個人住一間跟阮宗耀房間差不多大的房子,實在安排不來。」
我媽啐了一口:「不上學了有時間賺錢了吧?以后一個月給家里拿五千!不拿就趕緊回來結婚,省得以后老了彩禮要不上價……」
我冷著臉掛斷電話。
不等收起手機,倏然收到推送。
江家掌權人重病,江家兄弟鬩墻,內斗不止。
心頭猛地一跳,我點開了那條新聞。
千億家產的家庭,中間權利結構錯綜復雜,涉及產業眾多。
而從一開始我也知道的。
江欽的爸爸,不止他媽媽一個女人,也不止他一個兒子。
港媒酷愛爆一些有的沒的的料,沒什麼底線的小報里,寫他們家大房到七房的故事,寫得津津有味。
風起云涌的底色下,我們之間的平靜顯得詭異與不合常理。
我卻總覺得,有什麼事將要發生。
或者說本就該發生的事,終于要發生了。
有天,江欽喝了很多酒。
他要我去接,剛上車就躺在了我身上。
他語氣委屈:「瑤瑤,我真的好累。」
我嘆口氣,摩挲著他打理精致的鬢角。
這種家庭,有些消息能被爆出來,只能說明,確實藏不住了。
沒人知道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局外人只能看到風云變幻的邊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