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助理和年年,一大一小,表情呆滯地望向我們。
我的臉霎時紅了。
年年拉長腔:「你們真的夠了!羞羞臉!」
江欽一聲低笑。
19
年年玩了一天,今天睡得早。
江欽定了房間,商務套房。
就兩間臥室,男子漢年年一間。
年年好像獨立得很早,4 歲就跟幼兒園的朋友們說已經不跟媽媽睡了。
我還記得他第一次跟我分床那天,我倏然有了一種老母親不被需要的失落感。
我盯著主臥大床。
「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
「我去找年……」
江欽一把扣住我的手,丹鳳眼里都是深情:「有人比年年更需要你。」
京市是個晴天。
那晚,月亮又圓又皎潔。
氣氛好像很好,反正不知怎麼,就擦槍走火。
……
事后,我們躺在床上。
「我寫的是我們。」
江欽幫我擦手指的手一頓。
「我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里。
「我爸媽都喜歡弟弟,哪怕我弟弟每天打游戲,長到 200 斤,考不上大學,網貸、打人,他們都喜歡。我只負責幫他收拾爛攤子。」
我閉上眼,輕聲道:「我是我弟弟成長的養分。
江欽動作一頓,否認:「你不是,你是我的愛人。」
「你媽媽來找過我。」
「我知道。」
江欽放回毛巾,躺回我的身邊。
「我們這個家,是沒有普通家庭吃不起飯的苦惱,但也沒普通家庭其樂融融的快樂。這個家里每個人,都是一輩子都在戰斗。
「他們都習慣了博弈,博弈的本質是什麼?就是讓對方輸,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思來。我媽也一樣。
「我爸跟她博弈,她斗不贏。
「然后找那些女人博弈,她又贏了。
「她又想去打敗他們的兒子,婚姻也是她為我準備的荷槍實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