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亂之音,使我頭皮炸開,眼睛血紅,拿起身上那把屠狗的刀,徑直朝他砍去!
娘看到了我,恐懼地瞪大眼睛,一把按住他的脖子。
來不及回頭,他便被我砍了半個腦袋,死在了她身上。
這人是農莊管事,叫錢章。
一個身材肥腴、樣貌鄙陋的男人。
黎家的莊子,我娘這個主子反而做不了主,這幾年任由他苛待了我們。
因為他聽命于我大舅母等人的,田地賬本,都是直接交到黎家。
我萬沒想到,黎家給我們送糧是真,卻是由他交付到我娘手中。
他早就對我娘心懷不軌,借著這個由頭,欺辱了她不止一次。
而我娘為了那幾斗糧,竟然忍了。
她竟然忍了。
我染血的刀子,險些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然后在她恐懼的眼中,看到一個面容陰狠、滿臉殺意的姑娘。
她怕我,臉色煞白得像個死人,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后來,我轉身離開了屋子。
整個人像是陷入絕望的瘋子。
走馬觀花般,腦子里都是七歲之后,搬到農莊,被管事一家欺負的場景。
他有個心眼忒壞的婆娘,總愛背后跟那幫佃戶嚼舌根,說我娘雖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也就看著正派,其實就是個娼婦。
我警告過她一次,再敢胡言亂語,就殺了她。
她表面恭敬,并沒有改,私底下還敢這麼說。
我知道,她仗著我舅母撐腰,根本不怕我們。
早就該殺了她了,我竟不知自己為何忍到了現在。
如今,總算提刀敲了她家的門。
此時天色已晚,那婦人以為是她丈夫回來了,開了門,看到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