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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流言蜚語,起得很快。
道是禮部侍郎家新接回來的長女,看著老實,實則手段高明。
竟引得御前帶刀侍衛,差點打死了郡公府的世子。
那日回到崔家,我父崔謙迎面而來,一巴掌招呼過來,想要給我點顏色瞧瞧。
可惜了,我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抽出槐花手里的劍,削掉了他三根手指。
一瞬間,慘叫聲響徹崔家。
前堂崔家人都在,祖母高坐,蘇氏、楊姨娘等人一旁站著。
崔錦澤和崔媛等小輩,也在現場。
原都在等著看我挨打呢。
三根手指掉落在地的時候,所有人都面色大變,失聲叫起來。
亂作一團的現場,祖母顫巍巍地站起來,惡狠狠地指向我:「拿下!拿下!弒父的東西,殺了她!」
我微笑著看她,并不反駁。
家丁上前緝拿之際,槐花手中的令牌舉了起來——
「圣上御賜令牌在此,誰敢造次!」
局面穩了,崔家人傻眼了,崔謙捂著鮮血淋漓的手,冷汗淋淋。
只蘇氏反應極快,沒了以往的鎮定,尖著嗓子發瘋:「她怎會有御賜令牌,定是假的!快將她拿下!」
我好笑地看著她:「父親大人貴為禮部侍郎,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你們不如猜猜,我為何會有圣上御賜的令牌?」
一句話,崔謙慘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連我那兄長崔錦澤,也驚懼地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緩緩道:「今日有些累了,父親先去包扎傷口吧,過幾日,咱們好好玩兒。」
我帶著槐花回了汀蘭苑。
將呼天喊地的場面丟在身后。
離我娘的祭日,不到五日了。
此時此刻,即便崔家派人立刻去雍州調查我的底細,也來不及了。
況且李知府那小老兒,是個人精。
我什麼都不用做,他們會自己猜,心驚膽戰,又惡念滋生。
槐花道:「近幾日他們送來的東西,姑娘都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