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
后來我才知道,那人是趙冀安插的眼線。
宴會后不出月余,戶部尚書被革職治罪了。
同樣的招數,趙冀想在裴知瑯身上重演,硬要給他塞幾名侍妾。
我自然第一個不干,提著鞭子堵在門口放話,要想她們進裴府,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此話一出,無異于在打趙冀的臉。
我自然明白,由我拒絕此事,就算得罪趙冀,也頂多落個善妒的名聲。
但若是由裴知瑯拒絕,難保趙冀不會在背后玩陰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戶部尚書劉大人就是前車之鑒。
僵持之下,裴知瑯匆匆從官署歸家,連公服都沒來得及換,清雋頎長的身影立在我身側,握緊我的手,對趙冀道:「我家卿卿被我寵壞了,脾氣是大了些,但她并非不通事理之人。一切皆因情之一字。王爺貿然帶人入裴府,且不說卿卿同意與否,就是我也不能接受。想來王爺也不愿做拆人姻緣的缺德事?」
話都到這兒份兒上,趙冀只好成全自己的名聲,陰沉著臉將人全都帶走。
24
在他吃飯的空當,我將前世的事情告訴他。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菜,默默聽著。
雖沒有表態,但從他的神情來看,只怕不會輕易相信。
不過這倒也正常。
若是有人同我說,她死而復生,還記得前世的事,恐怕我也會將她視為異類。
待我解釋完才發覺,窗外的月色已悄然爬上柳梢。
他身披如緞月華,舒展眉宇,放下筷箸,高深莫測地說了句:「難怪。我還以為……」
聲音戛然而止。
等我追問細節時,他又什麼都不說,只道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