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邑傲慢地點頭,不情不愿道:「一個半月前在百花樓見過,最近倒是沒瞧見,只怕是縮在府里當烏龜呢。」
一個半月前,大概是趙冀奉命去北疆平亂的時間。
「誒,百花樓是什麼地兒你知道嗎?那可是青樓。」
我自然清楚百花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卻沒心思搭理他,一心只想趕緊入城,見到裴知珩,確認他平安。
「青樓是做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面露不屑,眼里滿是鄙夷:「他成天在外眠花宿柳,就這樣你還能看上他?
「我可是聽說,汝陽王深受圣上器重,偏偏裴家又得罪了汝陽王。
「我看你有點姿色,不如你做我第八房小妾如何?我府里的小娘子樣樣都好,就是沒你這麼兇悍的,不過百花齊放才是春……」
我一拳直擊他面門,嚇得他身子一僵,立即噤聲。
「想挨打直說。」
他警惕又不甘地看著我,往遠處挪位置,抽著嘴角罵罵咧咧道:「你……有病吧你,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馬車入城,不多時拐進一道巷子。
我下車和韓邑道謝,分道揚鑣。
30
京城一如前世繁華,行人如織,叫賣聲不斷。街道兩側的店鋪和記憶中別無二致。
我找到裴府時暮色已近,只見裴府大門緊閉,門口守衛重重。
多番打聽得知,圣上不僅暫時罷免了裴父的職位,還派重兵將裴家監視起來,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自然也就無法傳遞消息。
裴父一回京就任職丞相,免不了有人眼紅,趁機落井下石。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兩日后,各州郡的舉人入貢院參加為期九天的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