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邊,不由分說地緊緊抱住我,側頭枕在我肩窩處。
肌膚被他的呼吸撩撥,頓時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聲音低啞,有些哽咽:「卿卿,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不會來京城,不會去找宋辭,也就不會被趙冀和趙行哲傷害,都是我的錯。」
我拍著他后背,哄小孩子似的輕輕安撫:「不怪你。是我太大意輕敵了,不該一個人去徐府。」
他一遍遍訴說著后怕。
我也任由他抱著,仔細傾聽。
如同那晚趙冀跟我說,他死無葬身之地時,我亦是憂心至極。
良久,他緩緩松了手。
我問他:「會試結果如何了?趙冀有意針對裴家,賄賂主考官偷換考卷。還有,還有,假宋辭是趙行哲的人,那真宋辭怎麼樣了?我因為徐元晉的死被通緝,你將我帶回來,只怕會牽連你們……」
他忙打斷我的話:「不是你牽連我們,是我牽連你。別擔心,萬事還有我。你先住下來安心養傷。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說起吃,我還真餓了。
此前被趙行哲關了數日,飯菜又冷又硬,幾乎沒怎吃。
他起身剛走幾步,屋外傳來一道聲音:
「等你想起來準備吃食,人小姑娘早就餓暈了。」
婦人約莫三十多歲,面容姣好,舉止優雅莊重得體,衣著不算華貴卻雅凈。
裴知珩朝她喊了一聲:「娘。」
前世,我不曾見過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