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她給自己貼好面膜,這才慢悠悠地問我:
「溫世雨,你能說說都是誰在背后編瞎話,污蔑我跟男人去賓館的嗎?」
看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估計是連夜翻遍了校園貼吧,發現連最八卦的板塊都沒有人提到過這件事,這才認定是我在胡說八道,找我興師問罪來了吧。
不過她可以放心。
八卦很快就有了。
我無視她的話,自顧自掏出手機,調整好角度,無聲地拍了許多照片。
看我不回答,蘇潔惱了。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經過之前的兩次嗆聲,她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胸,一副審視的模樣:
「你怎麼突然轉了性?說話跟吃了槍藥一樣。」
「你該不會是在嫉妒我吧?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嫉妒是對一個人最大的認可。」
她挑了挑眉,話里話外嘲諷意味十足。
而我冷冷勾唇,下一句話就讓她直接栽下了椅子。
「蘇潔,你渾身都是紅點,該不會私生活太混亂,被傳染那啥病了吧?」
蘇潔往自己身上一看,驚得面膜都啪嘰一聲掉地上了。
她眼睛瞪得幾乎掉出眼眶,把臉懟在鏡子前拼命的照。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啊!」
我火上澆油:
「還怎麼回事呢!自己心里沒譜嗎?臟病唄!」
「據說這種病傳染性很強的,一次就會中招的呢。」
「得了這種病,后期會全身發臭,潰爛流膿,怎麼都治都治不好的。」
「說實話,你真的惡心透了,你坐過的椅子我都不敢坐了,就怕被你給傳染。」
「你怎麼還有臉在這問我是誰在編瞎話?你都成這鬼樣子了,是不是瞎話誰心里還不都跟明鏡一樣?」
我每說一句,蘇潔就顫抖一下。
說到最后,她再也聽不下去,抓過手機就直直沖出了宿舍。
很好。
打算去醫院?
我勾唇一笑。
魚兒上鉤了,好戲要開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