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去,和太皇太后對峙。
「太皇太后,劉業是我和趙臻的孩子。
「陛下重病多時,只得口述遺言,遺詔由我親筆撰寫。
「若是您日后說趙臻與臣有染,只怕劉業的皇位,才會不保。」
太皇太后神色一怔,眼中浮起震驚之色。
「那個奸夫居然是你!我只當外書房內,是趙臻為了籠絡你的下作手段。
「沒想到傅大人清正自持,竟犯了這麼大的糊涂,哪朝哪代像你這樣的人,會有好下場。
「傅大人是輔政大臣,和趙臻攪和到一起。等劉業長大了,你是親政阻力,又是帝王污點,只怕不等劉業動手,趙臻就會先殺了你。
傅行儉背對著我,不知臉上是何表情。
我伸出手去拽他的衣擺,低聲保證道:「傅行儉,我不會殺你的。」
太皇太后卻笑出了聲:「傅大人,你了解這個女人嗎?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傅行儉垂首嘆息道:「微臣的命,不勞太皇太后費心了。」
突然想起,當年他問我,是不是哪天他沒用,我也會殺了他。
我今日才明白,那時他就料到了今日的下場。
12
數月后,傅行儉將劉業抱上了龍椅。
前朝強烈反對我垂簾聽政,擁護傅行儉為劉弘太師,傅行儉卻緘默不言。
我問過傅行儉,為何不讓我垂簾聽政。
「娘娘,我來教劉業,您來教我,還不夠嗎?」
「夠了,夠了,我疼。」
傅行儉慢慢將頭抬起,眼底浮起晦澀,他學會咬人了。
我成了皇太后,住進了太后的宮殿,將太皇太后遷居別處,讓她頤養天年。
我走進那幽深殿內,太皇太后面如枯槁,披頭散發,聲音卻更尖厲了。
「趙臻,傅行儉不讓你聽政,你來找哀家撒氣來了?」
「母后,我生完業兒的那天,在您這都討不到一杯水喝。我以德報怨,每日讓人送一壺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