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吏部尚書一狀告到圣上那里,我爹當朝被呵斥了兩句。
我以為我爹回來會狠狠揍我一頓的。
但沒想到他是笑著踏進門的,還拍拍我的肩膀。
夸我:
「打得好,以后再遇見這種情況,就狠狠地給我打,爹給你兜著,我們沈家的兒女,從不被人欺負。」
雖然我爹夸我干得好。
但我潑辣的名聲到底還是出去了。
滿朝文武到了適婚年齡的男子都繞著我走。
只有郎祁,在當年年底就向我家提了親。
我們是幼時相識,小的時候一起在私塾上課。
我幫他趕過狗,教訓過欺負他的小朋友。
投桃報李,他也幫我抄過課業,還在夫子課業小測時幫我做過弊。
少年時的情誼就是這樣結下的。
我其實并不喜歡他。
他一個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整日舞文弄墨的。
而且長得太清俊了,皮膚比我還要白,我才不要嫁給他。
我爹問我意見的時候我頭一梗,很傲氣地說:「我才不嫁他。」
我娘嘆口氣,問:
「郎祁哪里不好,你配他真的還是高攀了,我看你就是胡鬧,除了他誰還愿意娶你?」
我爹很寵我,他說:
「我沈念的女兒,怎麼會嫁不出去?不嫁不嫁,爹給你做主,我這就給你退了。
當天晚上我在西街武館聽戲的時候,郎祁蒼白著臉來找我。
問:「你退親了?」
戲臺子上一出「挑華車」正唱到關鍵處,郎祁正擋在我前面。
我不耐煩地推開他,眼睛死死地盯著戲臺子,鑼鼓喧天,只聽:
那高寵殺得高興,進東營,出西營,如入無人之境,直殺得番兵叫苦連天,悲聲震地。
看看殺到下午,一馬沖出番營,正要回山,望見西南角上有座番營。
高寵想到:「此處必是屯糧之所。常言道:糧乃兵家之性命。我不如就便去放把火,燒他娘個干凈,絕了他的命根,豈不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