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女真,是可以想象到的凄慘的命運,那沈家那兩位待嫁的姑娘,為了逃避這個命運,會做出怎樣自相殘殺的事呢?
可事實令他失望,我說:“不是,是她自愿的,聽說原先是沈五來的,后來在出發的前一天,她迷昏了自己的妹妹,代替沈五上了和親的轎子。”
他愣了愣。女真不會這樣,女真向來信奉弱肉強食,他和幾個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并不深厚,所以可能想象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但我看見他因為興奮挑起的眉。他問我:“這樣?”
他對沈箏的好奇和興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我還記得他和沈箏的初見,寒風刀子一樣呼嘯,我幫他推開門,坐在窗邊看書的女子聞聲望過來,我忍不住窒息。
她美得令人窒息,而且和女真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
我們女真女子像烈酒,可她……她就像是初春綻放在枝頭的花,在尚且凜冽的春風中顫抖著花瓣,讓人想用個玻璃罩子將她罩起來,以免受到傷害。
她溫溫柔柔的,沒有預想中的驚慌失措和失聲尖叫,她仰頭很認真地看著大皇子,眼眸漆黑,然后唇角一勾就笑了出來。
她的聲音也溫溫柔柔的,她說:“你一定就是大皇子完顏煌吧,我是沈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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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我實在忍不住了,坐起來拿起墻角的傘走出去,我想,我去將她的骨頭收到避雨的地方吧,死后這樣風吹雨打,怪可憐的。
畢竟三年,我想。
走到那片廢墟,我差點尖叫出來,因為有個漆黑的身影席地坐在那片廢墟中。
我站在游廊驚疑不定地往那里看,怎麼都看不清楚,恰逢天邊一道驚閃,天際驟亮,我捂住嘴,那個黑影……是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