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兇地欺近,一字一句地說:“我只是不喜歡你自作主張。你記住了,你是我的,身上從一根頭發到每一寸肌膚,你自己都是做不了主的,懂了嗎?”
良久,我看著沈箏點了點頭。
她身體本來就弱,這場墮胎之后養了大半年才讓她的身體養回來一點。
大皇子再也沒來看過她,大皇子不缺女人,溫香軟玉圍繞在側,和以前一模一樣,可他一點也不快樂。
他經常長久地凝望某一處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偶爾眼底極快劃過的情緒,依稀是怔忪。
我從沒在他面前提起過沈箏,沒人在他面前提,我們默契得像是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一樣。
我真希望大皇子能悄無聲息地自動遺忘她的存在,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實在是不適合。
但有一天深夜,我從外面打完羊奶進來,看見他站在沈箏的床頭。
沈箏自從小產過就一直精神不濟,所以晚上昏昏沉沉的睡得很熟,大皇子俯身彎腰離她很近,手摸著她的臉,眼神專注,噙著幽深的我看不懂的情緒,就那樣定定地望著她。
半晌后,他才直起身子來問我:“她身子好點沒?”
我掩飾自己的震驚,低頭:“好多了,但她的底子您知道,需要細心地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