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嘆口氣:“我從小時候就是家里重點關照的對象,不能出門、不能吹風、不能騎馬、不能射箭,好像易碎的娃娃,碰一碰就消失了一樣。”
我往窗外看,大皇子靜靜地站在那里,英俊的側臉微微偏過來,他看著沈箏。
但她噙著淡淡的笑意,眼神懷念,根本沒有看見他,直到他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后來沈箏休養好之后,大皇子帶她去練兵場,仿佛這麼久的冷戰沒有過一樣,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和好了。
他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帶她騎馬,大風呼嘯而過,他騎得很穩。
在練兵場,他教沈箏射箭,幾乎將沈箏整個人護在懷里,拉開弓弦,溫聲對沈箏說:“沒關系,我幫你拉弓,你掌握方向,等確認方向了我們再射出去。”
沈箏的手放在他握弓的手背上,臉上的表情很新奇。
不得不說沈箏不愧是沈家人,除了一開始幾箭脫靶,后面每箭都射在耙上,最后有一箭還直中靶心。
沈箏很興奮地轉過來,雙手搭在大皇子的肩上,問他:“你看見了嗎?”
大皇子垂眸望向她,唇角的笑意如同浮光掠影,但很快就收斂起來了,他說:“看見了。”
那天沈箏很開心,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笑。
大皇子臉上沒什麼特別大的表情,但我看見他攬在沈箏腰間交叉的雙手,右手食指一直敲在左手食指的關節上。
這代表他此刻心情愉悅。
6
沈箏第二次懷孕的時候是在她來女真的第二年夏至,北方的夏至也是冷冷的,我看見大皇子的手覆蓋在沈箏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