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環胸,繼續開口:
「你不肯說,無非是怕說完之后,我遷怒你女兒,但你好像忘了,要你和你女兒命的從來不是我。不然今天怎麼可能只綁了你,你女兒還好好的睡著。」
「替人做事,卻被過河拆橋,本有大好前途,卻落得帶著女兒隱姓埋名,提心吊膽,張肖,你的行蹤暴露,現在只有我……才能讓你和你女兒活。」
張肖在我連續不斷的話中,漸漸抬起頭,眼里閃著淚光,燈光照在他過半的白發上。
見他猶豫,我決定下劑猛藥,不再多說,起身朝門走去:
「我的耐心有限,不愿說就算了,我有很多辦法找到我想知道的,但你們的命只有一條。」
就在我打開門的剎那,張肖喊出聲:
「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8
張肖交代完他知道的所有事,已是兩個小時后。
沒見到陸子洲,我不再逗留,朝大門走去。
站在諾大的前院,抬頭看夜幕,那沉沉夜色,仿佛倒傾的萬丈深淵,朝我侵襲而來。
我咬著煙,卻怎麼也刮不燃手中的火機。
「啪——」
隨著一聲輕響,眼前亮起火光。
陸子洲將火貼到我的煙上。
「問完了?」
我吐出煙霧,有些好笑地看向陸子洲:
「陸總不是在監控室觀賞了全程嗎?」
真當我瞎嗎,看不見屋子里的攝像頭啊。
陸子洲也跟著笑了笑,難得的沒有回嗆我,抽走我嘴里的煙,吸了一口,又在我發作前,塞回我嘴里。
「你覺得這件事真是何琴主導的?」
陸子洲接過管家送來的披肩,輕輕搭在我身上。
我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搖頭:
「何琴沒那麼大能耐,她只是一把刀子而已。」
按照張肖剛剛說的,導致我媽瘋的是他當時每天注射的藥劑,摧毀神經,藥劑是何琴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