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以為傲的記憶力讓我很快記起了對方。
當時我剛和商楨分手沒多久,在他鄉拍戲,休息期間偶遇了一個哭得很傷心的初中生,身上臟兮兮還帶著傷,很是狼狽。
我知道自己救不了自己,也幫不了別人,但還是去店里買了塊蛋糕送給他。
「吃點甜的吧,這樣生活可能就沒那麼苦了。」
他說他現在成了一個糕點師,還開了屬于自己的蛋糕店。
我看了看這個從苦難中振作,現如今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男生,心底被觸動了。
或許,我也應該慢慢和過去的自己和解。
我接受了那份蛋糕,并且送他簽名合照,祝他的蛋糕店和他的生活都越發紅火。
接待完粉絲,我一轉身,就看見商楨站在角落里,眉眼冷清,不知道看了多久。
15
我皺眉有些不滿,走近。「你發著燒,怎麼跑出來了?」
「算了,你有沒有吃藥?」
說完,我意識到自己情緒過于激動了,干巴巴說了句:「抱歉......」
我猶豫著問出口,拎起蛋糕給他看。
「那個,你要不要吃蛋糕,剛剛一個粉絲送我的......」
「算了,你還生著病....
生病好像是不能吃蛋糕吧。
其實對于一些照顧人的常識性東西,我經常是不太清楚的,因為從小到大沒什麼人教過我、關心過我。
不待我說完,他就打斷了:「要吃。」
我點了點頭:「好吧。」
到了房間,我打開蛋糕就準備切。
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攔住了。
「你還沒許愿。」
我動作一頓,垂著眼,沒說話。
他固執地幫我插上了蠟燭,點上了火。
我靜靜地看著。
他還跑去關了燈,天色已經是傍晚了,屋內霎時很昏暗。
我坐在那里不動,扣著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