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傷害可以用一句簡單的「對不起」來抹除,那對受害者來說太不公平了。
這件事發生之后,江航頻繁跟我套近乎,送給江唯一的東西也開始有我的一份,我能察覺到他想跟我和解。
「小溪,你二哥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吧!」江母苦口婆心地勸我。
「媽,我有選擇不原諒的權利,我從未拿他當哥哥,他也只有江唯一這個妹妹,我們依舊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都說我斤斤計較,可我依舊選擇不原諒。
陳禮拍畢業照那天,我特地拿了相機去學校。
「陳禮,你笑一下嘛!」男生僵硬地站在鏡頭里,表情一點也不自然。
人人都說他不好惹,可我眼里的陳禮正直、善良,是在我最苦的時候,第一個愿意送我糖的人。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天空紅霞滿天,我和他坐在石階上,一起看剛拍的照片。
拍完畢業照后,很快就到了高考的日子。
「準考證、身份證、筆袋都帶了吧!」熱鬧的考場外面,我正幫陳禮檢查東西。
他好笑地看著我,無奈地說:「帶了,小管家婆。」
他的背影消失后,我才坐車回家。
客廳里,他們兄妹三人正在有說有笑地聊天。
「小溪,你是不是又去找陳禮了。」江啟問我。
「嗯,怎麼了?」
江啟一臉凝重,「小溪,江航說他的家庭很復雜,你離他遠點。」
我正想反駁,江唯一突然出聲:「小溪,我前幾天看到陳禮打了一個學生,他真的不是好人。」
所有人都在說陳禮不好,可又有誰想真正去了解他。
「他是怎樣的人,我自己會分辨,你們還是操心自己的事吧!」我說完這番話,再不搭理他們。
這時江航悠悠來了一句,「大哥,你看吧!陳禮一個外人都比我們重要。」
江航因為我不愿接受他的道歉,又開始對我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