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時候還以為自己憑空多了一段記憶。
王嬸跟我吐槽。
我了然:
「徐卿本就是極端利己主義的人,她這麼做一點都不奇怪。」
4
想到這里,我又想到了上輩子被徐卿從樓梯上推下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絕望地感受腿間溫熱流淌,那樣鋪天蓋地的痛苦,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無助,我絕不想再體驗第二遍。
嘴上說決裂沒用,就徐卿那個厚臉皮,那個寄生蟲,一旦過得不如意,勢必還會繼續糾纏孟頤,死皮賴臉地要回來,孟頤畢竟是她的兄長,也不會真的眼睜睜看她去死。
那時候我不就危險了?
不行,得想個法子把徐卿從我的生活里踢出去,徹底抹殺這個危險因子。
孟頤信任我,尊重我做的所有決定,對于徐卿跟家里決裂,他也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全部由我做主。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孟頤會無腦支持我所有決定,無論好壞。
我想徹底把徐卿摁死,就得有個合理有力的由頭,讓孟頤撒手不管,否則只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扶著腰站起來,看向二樓,那就得從徐卿那里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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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個小時,不可能將所有東西都全部打包走的。
二樓房間里留了不少徐卿的用品。
一水的高奢名牌。
我坐在徐卿的梳妝臺前,出神了一會兒: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徐卿命這麼好的人,干什麼都有人兜底,永遠被人捧著。
像我和孟頤,即使出身富貴,但也要承擔非同尋常的負擔,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得主,只能任人擺布。
遇到好的還好,遇到不好的,那苦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她倒是幸福,什麼都享受了,卻什麼都不用付出。
不過,她腦子不中用,自己非要往下賴。
她生活在羅馬,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在遠離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