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掃過我的記憶后,它炸了。
“賜婚圣旨是他爹求來的,他不敢違抗他爹,不敢違逆圣旨,那怎麼就敢欺辱你,因為他最大的魅力就是你的想象力!”
“你一個公主,活的比丫鬟都窩囊,你以為是在演話本嗎?戀愛腦啊,我應該拿什麼拯救你。”
“就算你溫順的像只貓,他都只會嫌棄你掉毛,這樣的男人,不離婚,留著過年嗎?”
它的言語不符合我長久以來學習的女誡、女德,卻莫名其妙的讓我心動。
“可是你不是要幫助我破鏡重圓嗎?”
我弱弱的問了一句,它更加暴走。
連續幾日,將我記憶里保存的姜珩愛我的證據,一幀幀的拉出,再打破。
“不要在不愛的時候,找對方愛你的痕跡,很掉價。”
“有沒有人愛,你要首先保證,你是你!”
它讓我看王寶釧挖了十八年的野菜,讓我聽卓文君的白頭吟。
給我講女權,婚姻法、女子解放。
描繪千年以后女子頂半邊天的瀟灑,和對待婚姻拿的起放得下的果敢。
系統機械的聲音,在腦海里不斷的響起。
原來女子還能這樣活!
我的雙眸重新浮起亮光,沉寂了許久的熱情被點燃。
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我。
我已經26歲了,九年的彼此折磨還不夠嗎?
人生又能有幾個九年呢?
那一剎那,狂風摧古拉朽般,從我孤寂的內心呼嘯而過,將少年時的歡喜和后來的幽怨一掃而空。
稍后,空蕩蕩的世界,朝陽初升,一朵小花顫顫巍巍的開放。
3
“和離?裴瑤光,你喝醉了吧,說什麼胡話?”
姜珩看都沒看我一眼,自顧的用手按摩著太陽穴,隨口回應我。
絲毫不把我提出和離這件事放在心上。
也是,畢竟這幾年我過的渾渾噩噩。
為了挽回他的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都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