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愛笑愛鬧的兩小無猜少年人去了哪里了?
姜珩的姑母是皇后娘娘,他作為皇子伴讀經常出入宮闈。
而我生母離世后,一直養在無子的皇后膝下。
一來二去,我們便熟了。
他經常會給我帶些宮外的小玩意,看到我開心,便傻乎乎的在一旁笑。
會在學堂護著我,為了別人說我一句玩笑話,大打出手。
直到我及笄的那天,他拿著一套玉質很好,但做工粗糙的發飾緊張兮兮的問我。
“公主,你喜歡嗎?”
只一眼,我便知道是他的手藝,畢竟,那傻子手指上的傷還沒好呢。
我點點頭,拿起一根玉簪準備插在發間,被興奮的像個孩子的他代勞了。
少年灼熱的呼吸噴在發間,帶起陣陣癢意,讓我不自覺的紅了耳朵。
“瑤光,我替你打一輩子的簪子好不好?”
那一日春光正好,繁花鬧枝頭,少年目光灼灼流轉著無盡的情誼。
那時候我們兩心相許,理所應當的認為會相守一生。
只是后來我才發現,太美好的東西往往不會長久。
回宮后,母后拿著一份圣旨,問我可愿意嫁給姜珩。
“瑤光,天下日漸太平,兵權早晚有收回的一天,日后將軍府的地位就要靠你撐起來了!”
是的,皇后無子,姜家再沒了兵權,姜珩又不是適合走文官的性子,將軍府定會慢慢沒落。
若我以嫡公主身份下嫁,至少可保三代富貴。
摸摸發鬢上的玉簪,我跪了下去,領旨謝恩。
但從那天起,姜珩變了。
他再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進宮,連我愛吃的馬蹄糕也不送了。
我攔著他問為什麼?
他吊兒郎當的取笑我,“您是嫡公主,怎麼凈喜歡些自降身份的玩意兒!”
我哭著跑回宮,第二天又收到他的道歉。
說自己心情不好,不是針對我。
我信了。
然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我們好了惱、惱了又好中,我還是選擇嫁給了他。
我以為婚后我們會回到從前。
可是他帶了葉草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