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一樣捶打他,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為了護懷里的女子,匆忙中推了我一把。
我跌在桌角,鮮血從下體流出,在月白色的衣褲上泅染出一朵朵荼蘼的花。
“都那樣了,你還不醒悟?”
系統如同往常一樣怒其不爭的教訓我。
我笑笑沒說話。
能怎麼辦呢?
對我有養育之恩的母后,病入膏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將軍府。
為國操勞一生的老將軍,拖著殘軀,將姜珩打的皮開肉綻,并言明有他在一日,決不會讓姜珩納二色。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搬回了公主府,眼不見心不煩。
自我療愈,自我安慰。
8
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了相國寺。
不是禮佛日,人并不多。
我自顧坐在角落一個蒲團上休息,被一陣哭泣聲打斷。
一個形同枯槁的女人,正在佛前祈禱。
原來她本是富商之女,嫁給了小官為妻,但當富商家破落后,便貶其為妾,重新迎娶了上司家的庶女。
“佛啊,我該怎麼做呢?任她們作踐打罵,拿著我的嫁妝欺辱我嗎?可是我若不隱忍,我的孩兒怎麼辦?”
女子雙眼沒有一絲亮光,整個人灰敗萎靡。
“當然是離婚啊,還等什麼呢?你們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怎麼想的,一個兩個都是戀愛腦?”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開口,系統又蹦了出來,在腦海中一陣尖叫咆哮。
“因為她娘家沒落了,夫家又把她貶成妾侍,若想離開,只怕休書都很難拿到,更不要說和離了。”
我嘆口氣,這樣解釋。
“而被休棄后,她兒子怎麼辦呢?不管是帶走,成為商戶之子,還是留下,背上有母被休的名聲,這輩子的路都會很艱難。
她找不到出口,才來求神佛!”
不是女子無能,是我們太過重情。
夫妻之情、母子之情成了其他人傷害我們的尖刺。
曾經的我,不也是被種種情感,壓的透不過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