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加一句我自己的話。以后誰動唐禾,我照樣揍誰。”
一旁剛露出欣慰表情的校長,氣得五官都凌亂了。
陸逾說到做到。
后來唐家落敗,我出去工作,被上司占便宜。
剛好陸逾打來電話,我一哭,他就沖來了包廂。
順手一只酒瓶,砸在我上司頭上開了花。
上司被送去搶救,頭部重傷,兩個月昏迷不醒。
那時候,我跟他都無權無勢,被我上司一家瘋狂起訴。
因為那件事,陸逾在監獄里待了大半年。
被警察帶走前,他還在連夜幫我整理吃穿用度,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
于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唐禾有一條狗。
誰動我,他咬誰。
只有他在,誰都不能欺負我。
6
那些事情,好像都是太久遠以前的了。
我思緒拉回,看向如今陸逾冷漠無情的一張臉。
我爸站在陸逾面前,身形如同風中枯木,搖搖欲墜。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著:「不是的,我的小禾不是那樣的。」
他到底沒有說出,我已經死了的事實。
可能是不忍說出口,也可能是這些年來,他也不愿接受和承認這一點。
他時常在深夜里,抱著我的照片自言自語:
「我的乖乖小禾啊,怎麼還不回家?」
陸逾看我爸再次沉默,耐心耗盡,直接上車離開。
我爸本打算先回醫院,但他手機響了。
醫院那邊來電話說,床位緊缺。
如果今晚再不能續上醫藥費,只能讓我姐先停藥,換到走廊上的床位。xł
我爸拿著手機,聽著那邊的聲音。
深秋的風,將他的頭發吹亂,露出幾縷開始花白了的發絲。
他局促而茫然地回應著那邊,最終還是咬牙打了車,跟上了陸逾的車。
七年前我跟陸逾分手的時候,我爸還在監獄。
他并不知道,我們當初分手得有多難看,陸逾當時又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