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業假惺惺想安撫我爸。
他剛走近一步,我爸的咳嗽聲更劇烈了。
他沒再靠近,眼底竟似乎起了一層霧氣。
我一瞬間甚至感覺,那是我看錯了。
顧承業神色有些恍惚地笑了一聲:
「證據,我害死阿禾的證據嗎?別開玩笑,我最愛阿禾了。」
他話音剛落,我爸咳得一口氣沒能上來。
我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恨極了五年前那場車禍太突然,沒能讓我來得及拉上顧承業一起死。
我眼睜睜看著我爸一陣劇烈喘息后,竟然「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我慌得眼前一陣發黑,尖叫著喊救命。
可沒人能聽到我的聲音。
我看著我爸吐完血后,面色迅速慘白。
像是風中飄落的枯葉,身體慢慢往下蹲。
病房外突然有人闖進來。
來人面色黑沉,一把按住顧承業的肩膀往后拖。
顧承業毫無防備,身體一陣踉蹌,狼狽摔在了地上。
等爬起來看清楚來人,他卻也不惱,反倒笑得眼睛都紅了:
「嚯,傻子居然回國了!」
進來的人是陸逾,還有他的母親。
陸母找了好幾天,才終于找來的這里。
而陸逾說是剛好感冒,來醫院看看,碰巧撞見了自己母親。
他們在外面走廊時,我還聽到了陸母的聲音:
「高燒到四十度,都要召集高管先開會的人,一個小感冒能來醫院?
「想沾我的光,來找唐唐就直說!」
陸逾自始至終沒說話。
顧承業看著他時,像是看著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