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打小捧在手心的寶貝。你不是壞孩子,爸爸最清楚啊。」𝚡ᒐ
他說:「小禾,就是委屈了你啊。」
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偉大到,不顧惜自己的性命。
我只是了解顧承業的性子,他就是占有欲作祟,加上本性風流。
當初答應嫁給他,換陸母順利接受肝臟移植時。
我就想著,等顧承業很快膩了我,再跟他分開。
到時候我跟陸逾說明一切,大概還能重新開始的。
或許都不需要我解釋,陸逾就會明白。
畢竟,他曾那樣了解我,那樣能讀懂我的心事。
可惜,世事哪有那麼盡如人意。
后來顧承業跟我再不愉快,也還是耗了近兩年才放過我。
而那場車禍又來得太突然,讓我都沒來得及,跟陸逾好好說幾句話。
陸逾還不知道,他母親換到的肝臟,竟跟我有關。
聽到我爸的話,他眸底猛地震動。
整個人一剎那間,如同遭受到了巨大尖銳的打擊。
他如同聽到了一樁天方夜譚,開始是震驚,無法置信。
再大概是想到了七年前的很多事情,樁樁件件,慢慢牽成絲,連成線,結成面。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迅速有了截然不同的,最合理的真相和解釋。
這七年來他從未看透的太多事情,在這一刻,終于開始在他眼前,浮現了真面目。
可七年,這樣漫長的一個時間。
七年過去,所謂真相,所謂一切的解釋,早已失去了意義。
陸逾眼底的震驚散了。
只剩下一望不見底的絕望,和突如其來的茫然無措。
26
倒是我爸看著眼前這個神色痛苦扭曲的男人,臉上只剩下漠然:
「陸總啊,當初,這七年,你是不是都覺得,我女兒就能是那樣的人?」
陸逾滿目空洞茫然地看向我爸。
曾在我眼里眉目如畫的一張臉,此刻血色盡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