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爸的婚禮上,我匆匆見過她一眼。
我五歲時,王菊菊和我爸在一起了,在那之前我一直和爺爺生活。
我媽剛生下我就拋棄了我爸,我從未見過她的樣子。
而我爸郁郁寡歡,對我更是不上心。
只有爺爺照顧我。
爸爸再婚并沒有讓我覺得難過,反而很期待。
爺爺和我說我要有新媽媽了,以后要聽媽媽的話。
我懷著對媽媽的期待,見到了王菊菊。
五歲的我帶著怯意第一次叫媽媽,卻被踢斷了肋骨。
在她和我爸的婚禮上,她對我的厭惡絲毫沒有隱藏。
爺爺把我抱起來,不讓我爸和她結婚,想要報警。
可我爸在她身旁低眉順眼,一聲不吭。
那日的情景我能記一輩子。
王菊菊站在臺階上,當著一眾賓客的面,罵著退伍老兵的爺爺。
「老不死的帶著小崽子趕緊滾,叫你一聲爸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了,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爸是區長!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笑著看向面目扭曲的王梅梅和在旁邊怒視我的王菊菊,「我爸是區長,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爸不愛我,但我知道他更不愛王菊菊。
我媽的背叛早就讓他對女人死心,王菊菊不過是他向上爬的梯子。
王菊菊的區長父親已經去世了,誰又會對一件工具動情呢。
我的囂張讓王梅梅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
今天她戴了一頂鴨舌帽,遮住了她的禿頭。
王菊菊把她拽到身后,一改往日對我的態度。
「小昭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解不開的誤會,媽代你小姨向你道個歉,你就出面澄清一下是自己不小心從樓上掉下去的吧。」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報一絲,我軟硬不吃。
我瞇了瞇眼睛,「王菊菊,一把年紀怎麼光長皺紋不長智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