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眼角還有淚。

忍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她指指我爸，寒了心：“姓陳的，我到今天終于看清了你。是我瞎了眼，才會一直委屈自己。”

宋琴從我爸懷里探出頭來，“離婚了，你也拿不走任何東西。”

那語氣，簡直是囂張跋扈。

我伸手攬住我媽的胳膊。

“屬于我跟我媽的財產，一分都不可能給你。”

就在我們針鋒相對之時，我奶出現了。

沒錯。

就是被我爸送鄉下頤養天年的奶奶，突然來了。

我看了一眼宋琴，她小人得志的模樣真的是很欠揍。

“朱春梅，你生個賠錢換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一起欺負我們陳家的大孫子。你不想活了是吧，不會生的母豬最后只能拉去宰了，你說你活著不是浪費我陳家的米。”

我媽還不知道宋琴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她一聽，整個脊背僵直了。

我緊緊貼著我媽。

我媽看了我一樣，突然她大笑起來。

“陳大勇呀陳大勇，你算什麼男人！”

我爸此刻心里只有他的兒子，根本就懶得搭理我媽。

只輕描淡寫提了一句。

“你生不出兒子，我就找別人生唄。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好好伺候宋琴坐月子，你要是再像今天這樣無理取鬧，就給我滾。”

我松開我媽的手。

一步一步踱到我爸的面前，我爸的脖子縮了縮。

狠狠地甩了我爸一巴掌。

我爸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奶奶見她寶貝兒子被打，殺紅了眼沖過來。

她抓起我媽的頭發，往后一薅。

我媽被奶奶拽到了地上，她趁勢一屁股坐我媽身上。

發了瘋似的要扇我媽巴掌。

我左右開弓，兩手箍住奶奶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