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說要看著我長大,可是卻食言了。”
“但沒關系,我會一直來看你,讓你看看二十五歲的我,三十歲的我乃至我結婚生子,白發蒼蒼的樣子。”
每年清明我都要在她墳前給她說一樣的話,就怕她又忘了。
可惜我記憶當中的她,再也沒有過變化了。
我坐了半天,才舍得走。
還未來得及上車,幾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了視角。
程遠被幾個高大的男人圍在中間打,他躺倒在地上,村道上的黃土沾了他滿嘴,讓他睜不開眼,吳丹護在身下,才讓人停了動作。
時隔幾個月,他們兩個卻比之前要狼狽許多。
吳丹的頭發都白了許多,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扭頭,就看見了我。
瞬間興奮的指著我對那幾人說道:“那是程遠姐姐,她是個大明星,你們跟她討錢。”
幾人聽見這話朝我走來,我立即警惕起來,準備拉開車門,就被他們按住。
“你有錢是吧?程遠賭博欠了我們錢,加上利息一起一百萬,你是他姐姐,就替他掏了吧。”
我冷靜下來:“冤有頭債有主,他欠你們錢,就讓他還。
“我跟吳丹程遠早就恩斷義絕,所以,建議你們還是找回他。”
幾人聽見我的話不敢為難我,就讓我打開車門走了。
程遠眼里充滿了恐懼,起身就跑,那幾人反應過來追了上去,吳丹被遺忘在原地,嘴里還喊著她寶貝兒子的名字。
從那天起,程遠和吳丹的電話一直打過來,被我拖進黑名單里。
每個月給吳丹的五千塊撫養費,恐怕連他那欠下賭債的利息都不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