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了直播,和粉絲講了我的故事。
“月月從出生起就在救自己的哥哥,這麼多年,捐了無數次血,那麼長的針頭,月月難道不害怕嗎?”
大姐姐說的時候眼里都是氣憤,“月月才十歲,她的哥哥生病了很可憐,但是月月就不可憐嗎,她沒有正常的童年,甚至連出生都是做為她哥哥的藥出生的,誰關心過月月。”
“現在需要月月捐腎了,卻沒有一個人問過月月的意見,默認她一定要捐,那月月的健康誰來負責?”
“這是不對的!”大姐姐的語氣很強硬。
直播間的彈幕刷的飛快,我怯怯的看著鏡頭,眼睛里盈滿了淚水。
“每次抽血的時候都好疼。”
“爸爸媽媽,我也想救哥哥,可是我好疼呀。”
“他們說捐腎會死的,我害怕。”
“爸爸媽媽,我不想死。”
彈幕刷的更快了。
我媽找到我的時候,直播剛剛結束沒多久。
我媽看著我的表情像在看仇人。
我媽用力拉著我的胳膊,“和我回去!”
旁邊有很多圍觀的病人、還有家屬,一個老奶奶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好好和孩子說,千萬別打孩子。”
有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我媽拉著我的手更用力了。
“媽,我好疼呀。”拉扯間,我的袖子卷了上去,漏出青紫一片的胳膊和手背。
有很多之前抽血時留下的針孔,我看到有人用手機偷偷拍了下來。
“你們拍什麼?別拍了!”我媽也發現了偷拍的人,大聲吼著,表情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