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著她,她朝我看過來,一言不發,眼里一片死寂。
救護車來的很快。
我哥生病后,我爸媽就把家搬到了離醫院不遠的地方,明明不到5公里的距離,今天卻覺得非常遙遠,怎麼也到不了。
隨車的醫生問我家里大人的電話,我低聲報出我爸的手機號。
一位女醫生見我不哭不鬧,安靜的坐在救護車上,以為我嚇到了,低聲的安慰我。
她我媽只是傷口看起來很深,但處理起來不麻煩。
我知道,我媽的身體沒事,但她心里生病了。
醫生又說后續需要輸點血,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又是輸血,我想到,哥哥也總是需要輸血。
和醫生說的一樣,我媽的手腕局麻后縫了六針,就被送到了病房,護士拿來血漿動作麻利的掛在支架上,然后熟練的把針扎到她的手背上,血順著透明的管子流到她的身體里。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恍惚。
我爸今天晚班,接到電話匆匆趕來,他把我趕出病房,把門關上和我媽吵了起來。
其實關上門有什麼用呢,在門外我爸疲憊的聲音很清晰。
“小昊已經走了,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你能不能也為我想想,我每天上班已經很累了。”
“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
自始至終,我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