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玉生辰這天,沈靖川為她大擺宴席。
她喜歡看戲,他就請來了京城里最好的戲班子,一出一出地給她唱。
送的生辰禮是南海最好的珊瑚,足夠三尺高,紅得好似血玉一般,價值連城。
李懷玉好不開心,坐在沈靖川身邊的時候滿臉都是笑意。
沈靖川在寬大的袖袍下握住她的手,眼含溫柔,真是一對璧人。
我也去送了一份生辰禮,是我親手繡的一個鴛鴦擺件兒。
見到我時,沈靖川微微一怔,似乎才想起府里還有我這麼個人。
自從回了府,他和李懷玉小別勝新婚,整日都恩愛在一起。
他一次都沒來見過我。
似乎忘了那三個月里我們日夜相處,從疏離到親近。
我還記得臨走那天晚上,月亮很白很大,他跟我一起坐在屋檐上,跟我說讓我和他一起走。
一見到李懷玉,他眼里就只有李懷玉了。
李懷玉笑容微斂,看都沒看那個擺件,直接讓丫鬟收了起來。
我避開沈靖川的目光,默默退了下去。
……
當天晚上,沈靖川來看我時,倚紅正在幫我用藥油揉腿。
我是上山采藥時遇見的沈靖川,背著他在雪地里走了近三個時辰。
從那以后,我的腿就落下了病,陰天下雨時就鉆心地疼。
倚紅還在數落我: